昨晚,和朋友討論了關於四點到七點這段時間裂痕的後續。

朋友問:「為什麼是四點跟七點??」「那七點過後呢??」

是啊~為什麼是四到七點?

定會在傍晚逃出房門的我,不可能哪兒都去不成後(不過真的常這樣…),在傍晚六點五十五分回到家,離七點還有五分鐘光陰,結果自己停在門畔讀著秒… 讀著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的心跳頻率,還很湊巧跟秒針擺向12的節奏一樣。過了整點,才轉動喇叭鎖上的鑰匙,然後懷著趕上打卡時間的得意眼神,呼口氣回到房間…

怎麼可能~這景象,比較可能被隔壁房客誤認為是鬼鬼祟祟的小偷吧。


四到七,只是一個概括的平均值,不過應是要用精準的數字來替代所謂感覺這玩意兒,還真有些牽強。

至於七點之後??

人在沒有害怕不安的情緒下你問他怕不怕??他恐怕只會露出狐疑聽不懂的表情還給你。所以問我七點之後又是怎樣恢復正常,我會回答你……

「我也許是狼人喔,沒了月圓,我也不明白狼人又怎麼變回了人類。」所以抽象的說,四到七這段蒸發的時間,對我來說就是月圓給狼人的化學變化,而在月亮圓形的輪廓清晰之前,狼人的掙扎就跟我說不清楚的不安應該是一樣,只不過,我還不會嘶牙裂嘴。

七點之後,就我的劃分,就當那是夜晚了。晚上待在家裡,沒有什麼值得爭議的情節。(除了星期五晚上,這又是一個莫名的心理禁忌)因為是晚上,開了房門漆黑一片再正常不過,連思索都不用,動作快過大腦運轉伸手就按壓牆上的電燈開關,然後進門。

三秒不到的直接,說明了沒有懷疑沒有不安沒有情緒這件事實。

反過來談,四點之後,天色是由藍漸黄而灰暗,比起外面花樣燈燭帶給自己持續迷幻的興奮感覺,房間裡的氣氛因為光線的變化,很清晰的寫在心裡…

「到底要不要開燈呢?」一種微渺到不行的小尷尬,就像潔癖狂總覺得哪裡又有灰塵那種咬著自己不放的不自在流動著。

除了這些讓我看起來龜毛到死的小細節外(開不開燈,也不過是一跟手指頭跟移動屁股可以做到的事),就是聲音味道跟畫面了。

我記得有次真的病到不行,沒有辦法躲到外面去(「躲」+「外面」放在一起感覺還挺妙),於是就像被同袍棄在敵陣裡的傷兵,無助的坐以待斃。

正如預期,我對於開不開燈的矛盾還是一樣左右為難,但因為頭疼,打算在床上挨過這段時間。沒想到,有個叫「歇斯底里」的破壞因子持續在腦袋裡做亂,我被他來回踱步的聲響困擾著。

六點,先是從對巷人家傳來熟悉的炒煮聲,接著那股味道就很無情的飄”巷”過來(飄過防火巷)…真的,當你暫時忘了什麼是媽媽的味道時,會很寄情的把這樣的香味當成是母親的懷抱。

很悲的是,臥病在床的我,只聽著肚子咕嚕咕嚕叫,卻很擺濫不想移動早跟棉被裹成連體嬰的自己…翻開冰箱,只有工研烏醋跟台啤…平常愛在頂好超市買泡麵救贖自己平淡無奇生活的我,好死不死翻開櫥櫃連最後一包泡麵都在上禮拜被弟吃掉了。

映著隔壁人家也算是 ” 平淡無奇 “ 的生活,他們一定不知道對面昏暗的房間裡留著一個沒人理的狼人…自以為是狼人很帥的男人…

這是唯一一次赤裸裸面對這段時間裂痕的感覺…

你說好不好呢??害怕坐雲霄飛車的人,上去前心驚,上去後鬼叫,下來後裝做不知道,下次又要上去時,還是一樣叫:「拜託不要~~」

大概就是這樣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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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fenice21t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