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的時候,是在升學壓力頗大的學校,老師不嚴,倒是同學之間相互較勁的意味濃厚。

像是入學第一天,初到學校的我,書包肚內除了鉛筆盒外啥都沒有,只等著發課本。那天到教室已經不早,剩下最前排的座位,剛開學,自然會想找人聊天話家常,但是隔壁兩個傢伙,一個來自號稱中部最好的居X國中資優班保送生,他呢只跟他資優班夥伴們隔著大聲小聲的說著話,真不曉得他那股很不低調的優越感從哪兒來;另一個則是埋頭苦算 " 中南部學校 " 最有名的數學教材「徐氏數學」,正想跟他搭理時,他漫不經心抬頭看了我一下,然後繼續算他的進階題,理都不理人;後面那個,閉塞到眼神亂飄,看他的時候好像找不到任何焦點,閃躲著任何跟他接近的人…

我的高中生活在這樣的窘狀下開始,我也不會刻意去改變些什麼,畢竟我不是什麼資質聰穎的學生,人家輕鬆讀的時候,我只能死命在後頭追趕著。久而久之,我發現我開始變得自閉,我想,這是我那群國中死黨,跟後來上了大學後認識的好友們不知道的一個模樣。當時,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,牢牢的把自己關在裡面 … 不過後來我都說這是在閉關練功,不這樣,可能就沒有政大那麼好的學校可以讀…

當然還是有好朋友,只是不多,或著說有的朋友當時很熟,上了大學反而就像風箏斷了線失去聯絡。大概只有志偉到現在依然還不錯,不過奇妙的是,我記得高一時跟他好得不得了,後來忘了是什麼原因讓我在高二高三跟他保持距離,他說我那兩年是中了蠱,看到他像是仇家相見分外眼紅。

志偉很有趣,小時後在南非長大,所以他有比一般高中生開朗的個性,雖然我一直知道私底下的他其實是很壓抑的…

高中對他最深的印象只有兩個:

一個是高一時,他因為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科展,整天不用上課,都窩在研究室趕工。有天晚上,他跟隊裡另一個同學興沖沖跑到學生宿舍找我,結果竟然是來借A書… 那時候宿舍規定很嚴,像是部隊那樣,我高中那麼木訥,哪來的A書借他們?? 話是這樣說,但是我同寢的兩個重考生就熟練多了,總是有辦法帶 " 新貨 " 進來,然後藏得安好內務檢查不曾被發現,所以我從其中某個人的棉被裡,翻出兩本 A 漫偷偷塞給這兩個看起來很飢渴的同學  ( 咦? 不是很木訥?? 啊那怎麼知道A書放哪裡… 這是自婊嗎?? )

另一個印象是某次四校聯合音樂會,國樂社成果發表的晚會中,他坐在我左邊,對著坐在我右邊另一所高中的學姊搭訕,很自然地傳起情來,好比我連電線杆都不如那樣,有夠尷尬,我才知道原來搭訕的最高境界是 " 目中無人,只有對手 " …… 他後來這樣告訴我。

哈~因為他是我高中時難得的好友,所以在這裡提一下,千萬不要說是出賣,因為大學後他的故事才精采,改天另闢專欄介紹。

說到讀書,我一直覺得我高三的時候很命苦,那時候成天大小考。一提到考試,馬上就想到交換改考券,說真的,那是我覺得人生最痛苦的一刻,我座位的前面右邊跟左邊,分別是全中區模擬考的一二三名,就是那種談話時會開玩笑互相虧說 " ㄟ~ 有沒有把握當大學聯考榜首 " 之類我聽起來像外星人說的對話… 那,改考券自然是跟他們交換…

哈~ 知道嗎?? 一開始我很認真跟著老師對答案,後來發現其實不用太認真,因為他們都不會錯,於是改考卷時我都翻書自習。但後來我又決定收起課本好好改考券,因為看到他們寫錯一題那種興奮的感覺,簡直就像吸毒一樣超有快感,可以很用力地畫個大X,上面寫個 “ -2 “ … 有點病態對吧,因為他們總愛虧我,說改我考券改得很煩,還說紅筆怎麼一支換一支…

我所指的命苦,就是在分數懸殊的打擊下,產生極度壓抑的自悲性格

不過,除了課業之外,我還是有我擅長的科目。像美術就是…

我還曾經因為學校太多美術白痴,學期末要交美術作業時交不出作品,於是透過朋友輾轉找我幫忙(也就是說我那朋友算是皮條客… 想知道是誰嗎??),當時我收費是自憑良心看感情,最好收過800元台幣畫一張油畫,因為那個學長美術要再被當,就得過第六年高中生活了,那~ 麼慘,收費當然就得高~ 一點 …

待續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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